
金牛座原型神话!
地中海东面的提尔古城(古代腓尼基的著名港口城市,现属相黎巴嫩)到了北面的克里特岛(希腊第一大岛Crete、希腊文化的摇篮),而这只白牛正是宙斯,他通常化身为小动物诱惑或是劫持他选中的美女。第二只则是母牛而非公牛,宙斯所爱的少女伊娥(Io,后被古埃及人尊为掌管生育的伊希斯女神), 被赫拉出于嫉妒而变成小母牛。第三只牛也是最著名的公牛是那只克里特岛牛,弥诺斯(宙斯与欧罗巴的儿子Minos)之妻帕西法厄(Pasiphae)爱上这只公牛,并与它生下后来英雄提修斯(Theseus)不得不杀死的人身牛头怪物弥诺陶洛斯(Minotaur,电影《纳尼亚传奇》中的人身牛头怪物灵感来源于)。我们将会解析公牛本身、以及掌管金牛座的金星-阿芙洛狄忒(Aphrodite)的象征意思,不过首先,让我们从克里特岛牛的故事开始,它对金牛座的运势影响深远。

萨耳珀冬(Sarpedon,被宙斯赐以三代人的长寿)三人争夺王位,最终借由神力正当地继承王位:他向海神波塞冬(Poseidon)祈祷,请他从海中派出一只公牛以示神谕。弥诺斯在祷告中曾发誓会立刻祭献这只公牛,作为为海神服务的象征。海神本身即是牛形,所以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公牛如约出现,弥诺斯也登上了王位。然而当他看到这只公牛是如此仪表堂堂、容貌壮丽时,觉得将它归为自己的所有物很不错,就冒险用另一头牛替换了它,以为海神不会介意。于是他在波塞冬的祭坛献上牛群里最美丽的一只白牛,把圣海牛据为己有。
也是艺术家代达罗斯(Daedalus)用木头制作了一只空心母牛,好让她能藏在里面接受公牛与之交媾。代达罗斯的手艺惊人,公牛将之误为活物,也由此让帕西法厄怀胎。这次结合导致了弥诺陶洛斯(Minotaur,名字意思即“弥诺斯之牛”)的降生,独自一人身牛头的怪物,以人血为生。弥诺斯既恐之又耻之,让代达罗斯建造了一个迷宫(1900年英国考古队发现了这个历史中存在的迷宫)让怪物儿子藏身。一批批童男童女被送入迷宫,成为弥诺陶洛斯的食物。
财富与权势自我扩张的冲动。所以在‘承蒙上帝恩典’的宣誓语下,国王成了危险的‘抓住(福利)不放’暴君,自私自利。正如传统的‘通过仪式’教人面对死亡的过去、在未来中重生,国王的加冕仪式使他脱离了作为个人的身份,加身的罩袍即是他的新职位……然而,弥诺斯渎神行为是对该典礼的拒绝,他把自己作为个体从王国这个更大的整体中割裂出去,当‘一’裂变为‘众’,这一些个体也会互相争斗,人人为己,只有靠武力才得以管理。”
弥诺陶洛斯与英雄提修斯都由同一个象征——公牛——联结在一起,因为他们分别是同一原型的不同维度。从某种实际意义上讲,弥诺斯与提修斯是彼此的另一面,其中一个对着神祗犯下罪,另一个则需得为之赎罪。
天父的全能与无上权力。公牛则是完全不同的小动物。它并非暴躁的火象,而是世俗的土象;虽然它与土象的繁殖力有关,与天神赋予的丰富创造力却是两码事。在佛教故事中也有驯服公牛的故事(有些版本说是阉牛),呈现出独自一人不同生命阶段的发展趋势历程,学会驯服顽强执拗的公牛是必经之途,最终此人与公牛同归于尽,共同成为了在“神圣同一体”的一部分。公牛并非邪恶化身,但如果任它凌驾在人之上,就会导致他的毁灭,因他任由其欲望摆布。然而“镇压”同样也不是好办法,人与公牛必须共舞,以此显示双方的尊重。这一些东方意象描绘的其实是“自我”与“本能”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正是金牛座发展趋势模式的核心所在。
毫无羞耻心的天性的象征。同时她也是神界与凡界的中介,正如宙斯那样,她也总是乐于与凡人交媾。通常情况下,与女神有性关系的凡人会受以死刑、宫刑或更糟的处罚。以伊克西翁(拉庇泰王Ixion)为例,他因试图勾引天后赫拉而被罚下地狱,被永远地缚在熊熊燃烧的大火轮上。而阿芙洛狄忒对于任何称她心意的男神或凡间英雄而言全是潜在的情人。在这个实际意义上来讲,她做好了下凡的准备,与凡人以及世俗贴近。她可以裸体着为凡人所仰慕;因此她对人类经验来说并非遥不可及的,不像太阳神阿波罗或是阿耳忒弥斯那样高深莫测、会严惩靠得太近的凡人。
爱与做爱中,她都采取主动。她从未遭到男性强暴或是被性骚扰过;她有着如此巨大的性能量与性权力,被如此侵犯是不可能的事。她绝无可能像宙斯与其他男神追求、诱拐、强暴、羞辱的女性受害者那般。阿芙洛狄忒的形象享受着相对的性平等,在所盛行的集体价值观与之相悖的历史时期,她是个罕见的存在。她是妓女们的庇护神,尽管也同等热心地掌管着婚姻生活内的激情性爱。对比来看,天后赫拉意味着集体社会构造婚姻生活制度的道德准则,而阿芙洛狄忒则是婚姻生活中夫妻生活之愉悦与生殖力的象征。生育、欲念与性满足、装饰与文化、美与情色艺术——这一些都属相于阿芙洛狄忒。跟战神-火星的暴力与贪婪相反,她的做爱方式是一项有着教化实际意义的艺术。Paul Friedrich在其著作中写道:
极度、激情也对个体、血亲甚至国家之间的关系构成了威胁。正是弥诺斯对圣海牛的激情导致了妻子对同一只公牛不可抗拒的欲念,他俩的怪物结晶成了造成王国从内开始的腐化的溃疡。即便是母牛这种貌似温与的小动物,也会导致混乱与毁灭。早期宇宙起源论的神话中认为,阿芙洛狄忒没有母亲,而是由天神乌努诺斯(Ouranos)被儿子克罗诺斯(Kronos)割下的生殖器扔进大海之后孕育而成(译者注:这段故事《摩羯座原型神话》也有提及)。这暗示着着,不管阿芙洛狄忒出身为何,她都不具有通常实际意义上的母性,尽管她也掌管生育。也许更合适合的叫法是,阿芙洛狄忒绝非一名妻子,尽管她赞成婚姻生活中的肉体欢愉。Paul Friedrich认为,她是最“阳性”(solar,Liz的本意指跟太阳有关)的女神:
贞洁、普遍的女性原则……之间必然有心理实际意义上的关联。而阿芙洛狄忒比其他女神有着更明显的阳性特质(solar),这种‘太阳特质’很自然地与她的‘金光闪闪’联系在一起(译者注:可能是因为阿芙洛狄忒是金发的形象;而且金星也只在黄昏与黎明出现,在这时候尤其明亮美丽)。而且她引诱凡间牧羊人安喀塞斯 (Anchises)的方式也是通过日光。她的‘艳阳照耀的性欲’与阿耳忒弥斯鬼鬼祟祟的、月光下的、对于肉体情爱的焦虑感与敌意心态(译者:阿耳忒弥斯是狩猎女神与月光女神,是处女的保护神,她的名字也与‘贞洁处女’同义)之间有着根深蒂固的对立与差异。”
试图将不属相于他的据为己有,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火神赫菲斯托斯(Hephaistos),在罗马神话中他被称为伏尔甘(Vulcan)。不管神话中这两位是何时被般配的,我觉得他们暗示着着一个原型的两面。尽管阿芙洛狄忒与赫菲斯托斯的婚姻生活生活并不美满,它确是一段婚姻生活,他是她“正当又适合”的配偶。因此我们必须好好考虑他的意思,因为通过他我们也能洞察到金牛人的天性与天命。
匠神身上——因为他又丑又瘸。他与条顿神话(中世纪的条顿人是德国人的祖先)中的侏儒有许多共同点,因为他也是质朴的、世俗的,他的手艺也来自于艺术才能与体能。据说,他降生时过于虚弱多病,为母亲赫拉所嫌弃,将他扔至奥林匹斯山下,以摆脱拥有这么一个可怜的儿子的尴尬。在许多金牛认定早期生命中,我也见识过这样令人煽情的模式:家庭期望他们成为更艳光四射、更才华横溢、更激情洋溢的样子,而非金牛座孩子通常的缓慢又质朴的样子。赫菲斯托斯从这次不幸中活了下来,因为他摔到了海中,海洋女神忒提斯(Thetis)照顾他并帮他创立了一个铁匠职业间。他打造了许多有用又美丽的物件来回报她的善心。终于,赫拉看到忒提斯戴着赫菲斯托斯制造的漂亮胸针,这才得知她的弃子是制作者,因此又把他召唤回奥林匹斯山,给他提供了一个更好的铁匠铺,让他娶了阿芙洛狄忒,并对他关怀备至。于是最终母子关系修补成功,他甚至为了赫拉指责宙斯对待她的方式:当赫拉违逆了宙斯时,这位众神之神惩罚她拴住手腕,吊在天上。被触怒的宙斯使赫菲斯托斯再次掉下了奥林匹斯山,这次他花了一整天时间才下坠到地面。触地之时他的双腿都折断了,因此成了瘸子;之后他只能通过金拐杖才能行动。作家Robert Graves在《希腊神话》中写道:
懒惰、淘气的阿芙洛狄忒与她丑陋、畸形却天赋秉然的丈夫。她鄙视他的丑陋,对他从未忠诚过,然而她却无法同他分开。在我看来这对夫妻构成了金牛座不平稳的核心,因为这个十二星座同样具有赫菲斯托斯那样绝妙的技能、权力、巧思,以及他的迟钝、笨拙与乏味,与此同时他们还体现了阿芙洛狄忒的美感、并厌弃着自身的人体缺陷。不管金牛座是不是通过一个真实存在的伴侣履行着这种奇怪的婚姻生活,或者不管这段婚姻生活有没有造成金牛座内在的、在理想主义与粗俗质朴两者间的冲突,这段婚姻生活全是既定的、有些命中终究的。公牛也许得与“自大”达成协议;而公牛本身又是分裂的,“粗糙”与“优雅”,这三者共同构成了这个欺骗性的具有简洁外表的十二星座。